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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光老膳厅


谨以此篇祝贺母校通过:省一级达标中学复评

民以食为天,学生亦如此。没有吃饱,怎么上课?没有吃好,怎么考好?千好万好,吃饭最好,现在饭好吃、饭吃好,将来才能好吃饭、吃好饭。所以,大凡好点的学校,都有一个好点的餐厅,文绉的读书人又美其名曰膳厅。

只要是老国光出去的,都知道当年我们的国光中学,那可是小母牛坐飞机——牛逼上天了。不是吹的,那年头,敢挂“国”字号招牌的,没点能耐还真不行。这不,重点中学、侨乡第一校的名号长期就在那边搁着;极富闽南气息、又兼西式格调的亭台楼阁就在那边摆着;李鹏委员长的亲笔题词“继往开来,振兴教育”就在那边挂着......反正,其座落地芙蓉小镇把本形容自己最优美的词儿都献给了它:出水芙蓉,杨梅吐气,群芳竞丰,光前裕后。

学校不一般,膳厅肯定也跟着不一般。我们的老膳厅位于校区西侧,南北走向,前面与西迴廊取齐,后面与师村接壤,容积足有一座教学楼大。高堂阔窗,圆木挑梁,宽敞开朗,是标准的礼堂式餐厅。青石红砖,琉璃物语,古朴端庄,与学校的其它建筑浑为一体。是的,就该这样,关乎吃饭的地方,一定要建得牢固大方,别让人的肚子有憋屈或顾虑。大厅一式的长方型原木原色大班桌椅,厚重沉实,挪不动,抬不走,坐在上面,稳当妥帖。一张桌子至少可供十来个人同时就餐,而这样的桌子有百十来张,你可以想像那是何等的气魄。就这样,一代又一代国光人从这里吃完饭后,带着饱嗝和自信,重新踏上人生新的旅途,悄然遗落了几多难忘的饭粒和记忆。

当年,每当下课铃一响,许多男同学就叮当叮当敲打着碗碟,争先恐后地奔向膳厅。在取捷径进入膳厅侧门时,首先要经过位于西廊西端的卖菜票窗口和教师餐厅。菜票窗口我们大都瞥一眼就匆匆而过,一者是里边的人长期是一张解放军脸,二者是口袋里也确实没钱。而经过教师餐厅时,大家会不自觉放缓脚步,闻一闻那“殊名缥与缃,红烧最芬芳”的迷人肉香,窥一窥那“先生先,屁股尖,一口肉,嚼半天”的馋人景象。不过,有意见的肚子会催促不争气的我们:奔跑吧,兄弟。

进了膳厅,先窜至蒸饭房,从一屉屉热气腾腾的蒸笼中找到自己的饭盒,接着赶紧去抢个位子,越靠前越好,因为后面的长期没人打扫,一跎一跎剩饭剩菜,脏兮兮的,有的已经长出绿毛,很影响胃口。鸿运当头的话,还可以挑个旁边或对面有女孩子的好位(那年头女生经常不够用),这样子,饭吃起来会觉得更香,也比较省菜。个别腿脚不利索的,或者是被老师拖课所连累,没有上述福利不说,饭盒还容易被别人拿错,丟了饭碗,怎么办?凉拌!一瞅旁边没人,也跟着“拿错”,如此循环,就成了一道靓丽的“饭盒效应”风景线。经验教训,饭盒越旧越破,标识越明显,就越不容易丟。

蒸房出口处左侧有一个棚子,应该属于违章搭盖,那是卖菜的,有五六个窗口,菜样雷打不动一荤多素,但生意还算过得去。那年头,大家普遍都穷,菜大都是从家里带过来的,咸菜補、萝卜干、腌黄豆什么的,但长期吃这些东西,嘴唇会发红发干,老爱放臭屁,大便却又很难屙出来,说是缺乏什么维生素,所以偶尔也得咬牙去买点青菜。说是炒青菜,那菜在直径一米的巨锅里早焖得发黄发蔫,不如说是水炖青菜贴切,不过,运气好的话,还是可以挑到一两块肥油渣。个别手头比较活络的,嘴里淡出个鸟时,则可以奢侈一回,来勺荤的,但也没得选择,蝎子拉屎独一份(毒一粪)......酱油水炣肉肥丁!你可别小看这道菜,虽然被整得有点“不识肥肉真面目”,但仍是我们当年最大的渴望。它就在一号窗口,掌勺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,一看他的嘴脸和那油渍渍的围巾,就知道是膳厅里的老油条了。只见他一勺下去,满满的,令人激动,待到要浇入你饭盒时,手忽然像得了鸡爪疯似的,一抖擞,就剩七八分了,天地“粮”心!二师兄,你这手“抖肉功”应该练很久了吧......但不管吃啥,每一个肚圆饭饱之后,脸上都红喷喷的,连走路都觉得腿跟安装了弹簧似的劲道十足,正所谓是:饭菜穿肠过,风度心中留。

走路有劲归有劲,但天有不测之风云,地有旦夕之油层。那会儿,膳厅地板上的油水可比菜里的多了去,再加上一些不地道的家伙洗完碗后水乱泼,黏兮兮那个才叫滑,一不小心就会让你来个四脚朝天。当时经常会有这样令人难忘的场面,正当同学们埋头苦吃的的时候,不远处忽然传来了“嘭、锵、啊”三重奏,接着便是一片幸灾乐祸的哗笑声,大伙儿便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进食,礼貌地站起来,伸长脖子含笑地目送那个衰鬼蹒跚离去。不过,摔有时不见得都是坏事,我的两位同学就因此摔出一段姻缘,演绎一出“两情若是长久时,就起在猪猪肉肉”的爱情故事。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,吃完午饭后,女同学莫名一个趔趄,不偏不倚地倒在男同学的怀里,她带着哭腔说:“我刚好踩着一块肥猪肉,就就就滑过去了!”还没毕业,两家伙就都辍学,回家结婚去了......那肥猪肉的事,至今仍是个悬案。

膳厅最热闹的地方当属洗盥房,里边大约有二三十个水龙头。按理说是够的,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每每到了饭点,水管就他娘的像是患了尿道结石症一样,半天接不到一盒,所以每个水龙头前沿堪比阵地,又粗又长的队伍前仆后继,战斗异常惨烈。这时候叫骂是没有用的,君子动手不动口,比的是手上的功夫和饭盒的硬度。战术动作基本一致,在占据有利位置后,充分利用物理老师教的杆杠原理,先用饭盒沿角贴住水龙头,相机用巧劲,力求快准稳,一滑一卡一撬一气呵成。但即便是侥幸成功了,接水时间也不可能给你很长,往往还装不到半盒水,又会被周遭的敌人合力挤掉。身体柔弱的女生虽拼不过五大三粗的爷们,但人家却身怀独门本钱,只递一个笑脸,男生便屁颠屁颠地替她们冲锋陷阵。我属于那种苗条淑男型的,诸方面条件都拼不过人家,但腩马也有一步踢:偷。溜进蒸饭房里,趁里头的职工一不留神,往蓄水池舀上一盒就跑,虽不算正大光明,但省时省力,又不会像那帮龙头老大那样,吃饭的家伙不是扭弯变型就是豁口掉瓷,一举两得,我很有点表扬与自我表扬的想法。

就这样,我亲自在这御膳厅里吃了六年的干饭,长了三十来斤肉,这成绩对于一个贫三代的学生来说,那是相当难得的喽。同时,能与一帮膳友们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,且事实证明,这种友谊,往往比酒桌上的来得更纯朴更靠谱。还有,对我们的母校,不仅仅有诗词歌赋般的情感和寄托,更多了一份来自舌尖上的思念和怀旧。

陈辉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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