输尿管结石碎石价格

芳哥有苦打结


深夜两点,一股剧烈疼痛将我惊醒,噩运降临!

自己转辗反侧睡不着,左腰疼痛厉害,反复有便意,几次爬起来上厕所。小便顺畅,大便却死活不出来。拼命喝水,坐着,躺着,跑一会儿,疼痛就是消失不了。

嗡,脑子一阵轰响,出大事了,这可是疫情期间。疼痛越来越剧烈,钻心的那种,额头冒大汗。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,我的左腰像是被万根灼热的利刀刺着,扎进去打了结,一股绞心的痛感遍布我的全身。要死的感觉。

上医院吧,妻子和我马上出发。凌晨三点半,永丰县城深夜,街道冷清冷清,条条道路线横在眼前,惨白惨白,刺得眼睛发痛。我深一脚浅一脚,地面总在脚下悬浮,踩不到点上。额头依旧冒汗,疼痛将人推得趔趄,路灯斜着摇摇晃晃。

医院在眼前了,非常时期人人敬畏的地方,此时却格外亲切。穿过道,钻电梯,来到六楼,一路上没有一个人。护士站有人,护士说,左腰那里是肾,这里是六楼看胃病的,你应该到八楼就诊。急忙爬到八楼,一位胖胖的护士在打盹。问医生在吗?护士回答,在呀,你稍等。紧接着一句,你没发烧吧?

我站立不住了,一屁股蹲坐在冰凉的铁椅子上。从走廊那边的值班室里面出来一个白大褂,戴着口罩,看不清楚嘴和脸。平时看见白大褂都是一个样子,何况还带着口罩。他用手在我腰部一摸:左肾结石,住院!

可是我疼啊,我差点哭起来。

医生说,先打一针止疼痛,然后挂水,具体情况要等明天做CT,初步诊断是结石!

结石!我脑瓜子一惊,记得曾经陪母亲碎过结石,我们那里把碎结石叫打结,当时母亲是微创碎石,可惜后来还不彻底,经常会有疼痛。关于结石的还有个印象,有个同事因为结石痛,痛得倒在地上打滚,呼爹喊娘,好不凄惨。自己怎么也摊上了?!

护士忙碌开来,妻子下楼办手续,我在窄小的病床上转辗反侧,疼痛没有减轻一份。点滴终于挂起来,止痛针下去,二十分钟后疼痛减轻了一些,阵阵睡意袭来,扎针的手有点冰凉,腹部又折腾起来,睡不着。

天终于亮了,是个大晴天,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床上,好温暖。眼睛一直盯着药水瓶子,一瓶一瓶换走。下床,前往科技楼做CT。过道、电梯里的人也就多了起来,戴着口罩,看不清表情,但可以肯定没有一个人轻松。大家尽量保持着距离,很少有人开口说话,基本用眼神交流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别样的紧张气氛。

躺在CT机器上,耳旁嗡嗡的声音,机器一来一去,射线探照我的身体,让病魔无处遁身。一个小时后,妻子取到了片子,医生说了左肾结石,不是很大了,如果顺利两三天就可以将结石打掉。我说,那是小小的石头,怎样会要人的命。

医生说,这个石头可不一般,其实都是你自己的饮食习惯和生活习惯害得。人家在你的身体内部生存,你自己的一个不注意,它就在那里打了个滚,把尿路给掐住了,随便骚扰一下您的肠胃。

一夜没有睡好,疼痛不激烈,有一阵没一阵地袭来。医院是不愿住了,回家。妻子教了一种打结的方法,叫做双手举过头顶,下肢绷直,然后上蹦下跳。我开始尝试,感觉不如跳绳。于是坚持早上三百晚上三百。看看自己能不能治服结石?!

第二天天一亮,医院,刚走进病房,却发现里面多了两个病人。昨天这个病房只有我一人,我选择离门最远的3号床。今天闯进两位不速之客,人来人往,我心中直打鼓。挂上点滴,我一直没有吭声,从旁边人聊天中知晓,1号床是痔疮,要动手术,2号床是胆结石,并有肝部疾病。幸福着的人幸福基本一致,不幸的人各有各自的不幸。这两家人似乎还认识,聊天聊得热火朝天,特殊时期,我不停用手捏着鼻尖的口罩。呆在病房里,心理恐惧,有时比病痛的折磨更加令人紧张。一个上午过去,挂完点滴回家,脱下口罩,活见久,竟然将口罩戴反了!

第三天,医院,看到自己的主治医生,他很惊讶,你还不出院吗?我老实说,我感觉还是不舒服,不时有痛感袭过来,一阵一阵的。他说,说明结石还在尿道,没有下去,那就继续挂一天的点滴,增加一些利尿的药,应该问题不大。只有如此了,医生就是上帝。

还好,现在不需要自己去药方取药,省却了上下的麻烦。躺在病床上,1床已经做了痔疮手术,麻醉刚刚消失,正在床上呻吟。2床呢,没有手术,挂着点滴,老两口不停斗嘴,老婆子不停唠叨说,不要抽烟,少喝酒。老爷子,很不耐烦,有时吼一句,老婆子就不敢吭声。护士来量体温了,一床是37.5,我们都惊讶,这个时候千万别发烧啊,否则就囧大了。还好,护士说,做了手术,体温稍高一点是正常的,不要担心。大家都长舒一口气,乖乖,人是会被吓死得!

不想再住院下去,第四天上午我前去办理出院手续。和医生闲聊了好久,问到肾结石忌口之类,他说一时也说不清楚,主要是菠菜之类的,要适量运动。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突然看到文学社的一位文友躺在病床上,人生何处不相逢,医院见。推开门,和他寒暄,他也是结石,还伴有消化方面的问题。他说主要是疫情期间宅在家里闷得慌,多喝了两口,问题就来了。我知道平时他的精气神很好,矍铄劲道,躺在病床上还是如此,我向他挥手,鼓励他加油。

记得有个水桶原理,说水桶盛水多少不是决定于最高的那块木板,而是最矮的木板。其实人何尝不是如此,健康与否不是决定你的功能最好的器官,而是最次的那个部件。如果有个器官坏死,其他器官再棒,也只能安装在别人身上了。

多么痛苦的经历,何等透彻的领悟啊!

张振芳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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